神智在情欲的引导下变得恍惚,邵燕黎有些分不清跟自己亲热的是阿翩还是清河,两人的身影交替着在眼前晃动,带着一种莫名的刺激感官,像是同时在跟两人做爱,身旁低缓的呼吸声给了邵燕黎放肆的借口,动作在不知觉中变得激烈,只想尽快享受就好,至于被褥的颤动是否会影响到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快感随着动作的加剧向全身蔓延,就在邵燕黎在享受中徜徉时,舒清河翻了个身,靠近他,脚搭了过来,正压在他小腹上,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他的自慰行为,邵燕黎先是被吓了一跳,后来发现舒清河没醒,只好很不情愿地把手从精神部位撤离,想把他推开,可惜舒清河不仅没顺着他的意愿回应,反而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大半个身子贴了过来,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当天然抱枕抱。
邵燕黎欲哭无泪。
他知道在床上意淫床伴是自己不对,但这个时候让他弃甲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咬咬牙,试着将舒清河推到一边,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努力是徒劳的,最后只能认命地让舒清河将自己紧抱住,颈部被贴靠着,呼吸吞吐的热气挠的他心里痒痒的,可是现实告诉他,从心猿意马到实践操作有时候存在着很大一段距离。
唉……
在认清事实后,邵燕黎叹了口气,却换来低微的笑声,两人贴靠得无比亲密,这声浅笑对心里有鬼的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邵燕黎立刻瞪大眼睛,就见舒清河支起胳膊,略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头抬起,微笑看他。
“阿宅……”
“你?”
眼前的人嘴角轻微勾起,带了点俏皮狡黠的笑,嗓音细软甜腻,有着刚从梦中睡醒后的慵懒,游离在温和和清亮之间的声线,让邵燕黎的心跳立刻慢了半拍,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谁。
少年没说话,低头轻轻吮吸邵燕黎的脖颈,舌尖伸出,顺着他的下颔慢慢划到脸颊上,然后啮咬他的唇角,带着毫不掩饰的调情意味。
邵燕黎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这次他很肯定了,这个是阿翩,只有小骗子才会做这种煽情挑逗的动作。
“阿翩!”他大吼。
阿翩被吼得眉头皱起,委屈地看他,问:“干嘛吼我?”
吼是轻的,他还想揍人呢!
既然知道对方是阿翩,邵燕黎就不客气了,抱住他的腰一翻,把他压在了自己身下,继续吼道:“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惹这么多事出来?啊!”
阿翩又被吼得一皱眉,眨眨眼,以一种非常无辜的眼神盯着他,就在邵燕黎怀疑自己是不是骂得太厉害时,他伸手掏掏耳朵,嘟嚷:“好吵欸,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最难缠了。”
邵燕黎突然很想掐死他,心理上的。
阿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生跟死之间走了一个轮回回来,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抬起手,玩着邵燕黎的衣领,微笑说:“我就知道好人不可以做,你看我要不是心疼你整天憋得这么辛苦,出来看你,哪会被你骂?”
“你还敢说!?”
他的确憋得很辛苦,情欲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对各种疑惑无法得到解答的郁闷,对阿翩的人格是否会消失的担心,还有对两个人格混在一起的错乱感,这些阿翩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嘲笑他!
邵燕黎掐住阿翩的手腕压到他的头顶上方,冷冷问:“告诉我,你装成诈欺师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上次偷走我的钱又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为什么宁可放弃警察的职业也要跟你在一起?为什么我明知道会被你骂还主动出现?为什么我现在明明很轻松就可以把你踢开,却躺在这里毫不反抗?”完全没把邵燕黎的生气放在眼里,阿翩懒洋洋地反问。
邵燕黎一怔,随即发现自己用力太大了,急忙松开了手,阿翩脱离了制缚,眉间笑意更深,活动了一下被握痛的手腕,伸手勾住邵燕黎的脖颈,支起腿,膝盖在男人腿间恶意地蹭动着,笑道:“问题我不是不可以回答,不过你确定你能坚持得住?”
自信妩媚的笑容,让邵燕黎气得牙根直咬,这个可恶的小骗子,他算是把自己吃得死死,明知自己现在的状态经不起挑逗,还敢这样嚣张!
不过嚣张随性,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人才是阿翩。
敏感部位被一点点蹭动着,原本软下来的地方立刻重新振奋起来,阿翩看着他,眉梢挑起,讨好中还带着满满的挑逗风情,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洒进,照在他白皙肌肤上,玉一般的透明润泽,邵燕黎原本的火气烟消云散,顺着他的手勾起的力量跟他靠近,熟悉的气息让所有压抑的情欲完整地涌了上来,和他热吻到一起,抬手握住他屈起的脚踝,摸到那串银锁链,轻轻抚摸着,然后顺着小腿慢慢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