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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无法想象,当年面对这么一块美玉,他竟然能够忍住······没有落下痕迹,柳下惠都要给他让位。

活生生熬到四点,邢烨再躺不下去,担心自己要憋|爆了,小心翼翼起身,进浴室调出冷水,把自己烧个湿透,甩着湿淋淋的头发,在客厅转了几圈,找到落灰的菜篮,进市场挑挑拣拣,准备要用的食材。

附近菜场统一由政府规划,菜色齐全种类繁多,分门别类摆好,走一圈就能全部买到,他在人群后|面排队,辨别各种方言,其他人买菜都是一个半个,最多不超过五个,他买起来就是一捆一桶一摞,吸引各处目光,他目不斜视向前,心道买那么点怎么能塞牙缝,他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白菜土豆五花肉都是十斤百斤的存着,在外面放一冬天,过年还得送出一批。

这里的天气也像孩子的脸,前一天乌云密布大雨滂沱,今天就艳阳高照,晨芒晃花眼睛,他两手各提十来袋肉菜,勒的掌心发紫,冰箱都快塞不下了,剩下一些没地方放,只能全做出来。

锅碗瓢盆应有尽有,点火起锅加热极快,邢烨轻车熟路倒水,心道这厨房用具齐全,各个像新拆封的,不知是做饭的人太爱干净,还有太久没起灶了。

他取出长筷,细细搅拌蛋液,边晃筷边想现实问题,他匆匆忙忙过来,什么都没有带,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住宿都成问题,且不说他在大伯哥心中是什么形象,即使大伯哥那关过了,还有南瓜爸爸那关,南瓜说爸爸每天国内外飞来飞去,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面,从来不管家里,但嘴上说着不管,不至于连结婚都不管吧?

那自己现在要房没房,要车没车,难道要像昨天那样,插着玫瑰冲进大门,摇头摆尾和丈人见面?

估计会被一拳轰到南天门外。

邢烨打个哆嗦,左右摇晃脑袋,抛开奇奇怪怪的想法,专心盯着火苗。

他在老家让朋友帮着改了两间房子,现在各地生活都更好了,对宴席流水要求高了,什么理由都能办个喜宴,呼朋唤友蜂拥聚餐,他手头资金有限,单纯打工要猴年马月才能出头,在这里开店房租又贵,可能还没等盈利,又要陷入之前的漩涡,在负债里循环运转,迟迟没法发迹。

可是······如果想回老家,元嘉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