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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烨三下五除二洗完,刮净下巴细茬,把洗手间收拾干净,毛巾搭在颈上,睡衣系在腰间,走到温元嘉床边,滑坐在地毯上面,摇晃擦拭头发,抹出簌簌碎鸣。

羊毛扎的腿根发痒,痒意向上攀爬,后颈滚烫绵软,悉索声音传来,薄如棉丝裹缠:“上来。”

上哪?

邢烨腿根一跳,不自觉立正敬礼,温元嘉裹被翻身,小声嘟囔:“不上来,要在那坐一夜么?”

邢烨回头看人,温元嘉打个轱辘,南瓜在地里滚过,执意用后背对人:“算了,想坐就坐着吧。”

床铺凹下一块,腰背被人拢住,隔被拢进怀里,邢烨贴住薄荷叶,深深抽吸一口:“小南瓜怎么这么软啊。”

“某些人呢,”温元嘉向前蹭|蹭,挪出是非之地,“怎么这么硬啊。”

“吃不上饭馋的,”邢烨黏的更紧,不依不饶贴上,“吃饱就不敬礼了。”

“敢吃,”温元嘉说,“大牙给你凿掉。”

“太霸道了,”邢烨口舌冒凉,上下弹动两下,“南瓜咬不动了。”

“人猿泰山,”温元嘉摸索向后,掐住邢烨,狠狠拧了一把,“怎么爬上二楼的?”

提到这个,邢烨偃旗息鼓萎了,缩成软绵一团:“形象全毁了,大伯哥更看不上我了。”

温元嘉有心想安慰两句,想到那鸡飞狗跳的情景,没法睁眼说瞎话:“没事,左右都是不及格,四十分和三十九分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