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工作虽然很忙碌,但依然主动找机会与他接触的谢韵之相比,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好像就是等待,他就像蓝花楹的花语,等待爱情等待谢韵之。
但他心知肚明这一定不是一个可以持续长久的状态。
他想他已经给了谢韵之足够多的时间去考虑,去思考他们之间是否有一个成为恋人的可能又或者说是机会。
谢韵之在明确表达自己不是同性恋以后,是否真的能接受自己变成同性恋,在清醒的时候去拥抱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所谓的占有欲作祟又是否有时效?切实拥有过了还会害怕失去吗?真的在一起了会不会有一天他忽然觉得还是女人更好?又或者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每一个不曾告诉任何人的疑问时常萦绕在燕澜的心头,作为一个独立又理性的人,他从不盲目乐观,也从不轻易悲观,他自认自己是在用一种对待考试般的态度去思考这些疑问,他未必能得出确实的答案,但思考是本能反应。
从冷清的校门出来,燕澜顺利地坐上了公交车,在座位上认真严肃地搜索百度他今天除了买花还能给谢韵之做些什么。
等他到了谢家,给他开门的阿姨一看见他脸上就露出笑,“燕老师,快快进来,谢总说你早上就会到,让我给你做早餐,鸡汤还温着,我现在就给你煮馄饨。”
燕澜笑了笑,用手语道谢,随即目光往楼梯上看。
阿姨知道他心里惦记天天,便解释了一句,“天天还在睡呢,没起来,十一假期谢总给他放假,他这几天不用上课,每天早上都得睡到自然醒。”
燕澜闻言点点头。
阿姨转身走进厨房,没过多久就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馄饨,然后坐在燕澜对面的座位上,笑脸盈盈地一边择菜一边道:“燕老师敢相信吗?昨晚天天是谢总哄睡的。”
燕澜倒不觉得意外,但他很想听细节,便问了阿姨。
阿姨就道:“昨晚谢总回来得有点晚,他回来的时候天天还在玩具房里玩不肯睡,我去劝了他几次他都不肯回房间,谢总回来我给他一说,他就到玩具房去找天天,把藏在积木小屋里的天天给抱出来。”
“我本来还以为谢总要训天天,毕竟他以前经常训他,但没想到谢总只是抱着天天,像燕老师你哄天天睡觉的时候一样,天天直到睡熟前都在谢总的怀里。”
阿姨说完不由感叹,“其实他们叔侄俩心里一直都有对方,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心离得远远的,多亏了有燕老师,谢总才能意识到天天需要他,而谢总同样也需要天天。”
燕澜眼神意外地看着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