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被收拾,所以老实的潜伏起来了?丁田想的有点入神。
那边,田径却摸着下巴不解:“他们有什么样的信心,才会压一字不差?可是知道了正确的考试题目?”
“大概吧?”刘穿妇道:“不过一天时间,这就赔的稀里哗啦,银子流水样的淌了出去,呵呵.……倒是解气。”
田径看了看酒坛子:“麻烦明天送去府衙。"
“行,知道了。”刘寡妇见田径不再跟她说话,就知道田径想打听的消息已经打听到手,也不再搭理田径,反而转身去叫伙计给另一桌客人上点油炸花生米,当下酒菜。这个小酒馆里,下酒菜就那么几样,最普通的就是油炸花生米,以及卤猪下水。
而猪头肉网、卤牛肉的,这都是贵的了,也没几个人点所以只有那么一点点,摆出来充当门面。
离开了小酒馆,第二家是一个非常大气的酒楼,但是他们去的不是前门,而是从后头的小门进了后院,后院里堆满了一些食材,以及来往的后厨的人,有一个看到了田径,就笑了:“田捕头,难得啊!”
“涂茂子,我就问一个问题,考题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田径一改对刘寡妇的好态度,对这个笑的跟弥勒佛一样的胖子,是一点不客气。“五天前,正午的时候,第一个谈论的是一桌少年人,乃是府学里的几个学子,有吴家的二少爷,柳家的大少爷,城郊赵家村的赵明亮,他是赵家村村长的大儿子,还有一个是张家村的教书先生家的儿子。”
“你确定?”
“确定!”
“行了,那我走了!”
田径非常干脆的带着人走了,剩下那胖子擦冷汗:“您老慢走啊!”
第三个地方,丁田熟悉,正是那日喝茶的茶楼,走的还是后门,进去之后,他们就被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里,一个有些清瘦的人接待了他们:“田捕头。”
“茶掌柜,我们来,是想问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府试考题”这种谈论?”田径一拱手,非常客气,比起对刘尊妇的温柔,对后厨胖子的冷喝,他对茶掌柜是客气。
“大概是八天前,就有人在谈论这个话题了,你是知道的,茶楼不仅有茶客,也有来着戏的客人,都是爱热闹,凑在一起很容易就有的聊,只不过最开始聊的都是正常的,可是八天前,店小二跟我说,一楼的大堂里有一桌客人,明明是伙泥腿子,竟然在谈论府试?你说这不是笑话吗?一群泥地里打滚的粗人,字都认不全,怎么会对府试感兴趣?”
“哦?”田径乐了:“还有这种事情?”
“是啊!”茶掌柜道:“当时是小山那小子跟我说的,我这就叫人去喊他。”
不一会儿,那个叫小山的伙计就过来了,很年轻的一个小二,穿着整齐的短打扮,肩膀上搭着雪白的毛巾,本人一脸的机灵劲儿,一看就是个跑堂里的老油子。
田径一问他,他就都说了:“当时是中午,上座的人不多,他们是在大堂那里落的座,没点什么吃的,只要了一壶高沫,一盘瓜子,一盘花生,还有本店赠送的一小碟炉果儿。
丁田理解的点点头,这是坐在大堂里的普通消费者的待遇,一壶高沫,高沫就是高级一些的茶叶的.……沫子,好茶叶普通人是喝不起的,所以只能打个擦边球,喝点高沫;一盘瓜子五个铜板,一盘花生也要五个铜板,加上一壶高沫,二十个铜板。
茶楼赠送的一碟炉果儿,说着好听,实际上,那真的是小碟子,吃饺子醺酱油的小碳子,放的再多炉果儿,能放多少?
摆起来也就那么几块,绝对超不过八块!
“给他们续开水的时候,听他们说了府试,其中一个还学着谁说话文绉绉的,其他人都说他说的再好,也不是人家先生。“小山道:“那个时候台上就要开锣唱戏了,小的也是添了热水就去了下一桌,只是有些奇怪,明明都是一群粗人,还关心府试,我们掌柜的也算是个读书人,可他也没关心府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