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的手却被舒瑾捉住。青年的神色天真又坚定,就如他一直以来的浪漫无畏般,“不会的。”

“我不在乎能不能标记。”

舒瑾说:“没有你,我唱不了歌,也写不出旋律。我说过,你是我的缪斯,我不能失去你。”

“所以别再不告而别了。一切都会解决的,我们两个一起。”

裴瑜的心却猛地沉入谷底。他的舒瑾是勇敢的,也是幼稚的,他并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是多么痛苦的存在,也并不知道两个并不契合的ao在一起只能互相折磨。

但裴瑜还是没什么也没有说,握着舒瑾的手,语气温柔:“我们回家吧。”

检测报告显示,他与舒瑾的契合度仅有35%。

同年,他的堂弟裴越川也被确诊为这种反噬病。不过裴越川的自控能力远超他很多,即使从禁闭室里出来,也从来都面不改色、平静冷淡。

裴越川来北境找他的时候,见过舒瑾几面。当时的裴瑜已经开始频繁抽烟,对于面前短暂的良辰美景患得患失,烦躁如一头困兽。

裴越川比他看得开,“能开心一天是一天,没那么复杂。”

“你懂什么,小孩儿。”

裴瑜弹着烟灰,在圆桌前听舒瑾唱歌,兀自嘲讽地笑了下,“等你遇到了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情是真的没办法,也对抗不了。”

彼时的裴越川才十六岁,比舒瑾更少年意气,淡淡道:“要是我真的遇到了,就算契合度不高,我也死不放手。”

裴瑜的离开确实是蓄谋已久。来年春天的易感期,他没有提前去禁闭室,而是当着舒瑾的面亲手掐死了一头半人高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