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也帮着掩护:“真的只是因为梅花酥。”

“下不为例。”烛龙寂然扫了鲲鹏一眼,收敛起眸中的寒光。

……果然瞒不过他。

他趁着烛龙熟睡,大半夜跑去找了青阳,把烛龙的伤势一股脑抖落出去,就差没当场把他押来——当然,这些烛龙都不允许。

鲲鹏活像被抓包的偷腥猫咪,脸瞬间涨的通红,只是待在这里,都让他尴尬地全身发麻,他假装想起什么事情,急匆匆朝门外走去。

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听到青阳压低声音:“伤势,给我看看……”

鲲鹏回头看了一眼。

烛龙半褪下素白衣衫,垂落的银发间露出劲瘦雪白的背,伤口中刺出的白骨像在嘲笑他一般。而青阳,正俯身仔细查看。

鲲鹏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低头,加快了步子,却直冲冲撞上了什么东西。

“——飞廉!”

哐。

两败俱伤。

啪。

手中的荆条一抽,梅花树被鲲鹏击得颤抖,反而抖了小神鸟满头满颈的雪。

“你别这样好不好。”飞廉皱起眉头,他的鹿角还算不上茁壮,仿佛嫩抽的枝条,“万物皆有灵。这棵梅花树,也有灵。”

“万物皆有灵……我还就有气呢!”

飞廉白他一眼,懒得废话,直接唆使梅花树拿枝砸他。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梅花树停了下来,小神鸟恨恨将荆条一摔。

这个方向恰巧能透过圆窗,隐约看到室内的烛龙。他微微侧着头,长而顺的发丝如月辉倾泻,只有眉头一点细碎的褶皱透露出他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