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滞的这一瞬, 让简明庶看到了他惯常疏离的眉眼。此时,如沉夜般疏离冷感的伍舒扬,眼尾飞起了些微红, 莫名地有些蛊惑的妖气。

要命。

他轻轻抬手,想抓住这一缕若有似无的妖冶。

明庶看不到现在自己的表情,但从脸上发烧的程度来推测,应当是飞起一片桃红, 可能眼尾还有些潋滟的水光——

他不知道这幅模样是如何勾人癫狂。

立即失控。

极有侵略性的吻繁复落了下来,对方蛮横按住他的肩膀,窒息和禁锢袭来,将他吻得神魂颠倒。他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迎上这个令人癫狂的吻。

柔滑的睡衣间,露出对方大片的漂亮胸膛,和刻板正经的主人不一样,招眼又诱人。

伍舒扬的肤色和简明庶带着光泽的白不同,像初冬的薄雪,白的有些剔透,仿佛轻轻一触,就能划破,留下一抹殷红。

这距离有些太近了。他甚至还能观察到,伍舒扬呼吸时,结实胸口的微微起伏。

要命。太要命。

结实的胸膛在眼前乱晃,又蛊惑又禁忌,几乎要花光他最后几分理智。

紧接着,简明庶忽然察觉了什么问题:“——你换了睡衣?”

睡前,伍舒扬穿着的是有些古典雅致的锦缎衬衣,如果按他所说是逼不得已的话,应当是无暇更换衣物的。

侧颈上的吻立即加了力道,他甚至能感受到伍舒扬尖尖的小虎牙。或是吻或是啃的轨迹,开始有些往疯狂的方向发展,似乎想遮掩昭然若揭的意图。

他发现了另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你好像刚洗——”

话未落音,被对方满含芬芳的吻堵住。看来他的猜测不错,现在的状况压根不是什么逼不得已,怕是早有预谋。

简明庶现在感到,自己像个礼物。只裹着一层脆弱的金平糖纸,等着他人打开。甚至只需要抽一抽腰间的丝绒带子,就能袒露无疑。

这个念头刚刚飞速逃过,他的糖纸就立即被人粗暴地扯开,刚要挣扎,脖颈立即被对方轻轻咬住,制服。

这本是个完全征服的姿态,对方却像是担心弄疼简明庶,仔细把着力度。

恶魔侵袭了他的脖颈,却惑乱了他的心。他感到自己有些瑟缩,但刺激、压迫和这种命悬一线的感受又让他神魂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