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元节来过我们医院,我在监控里见到了他。]

简明庶沉默了两三秒,这才接着说:[知道了。]

解决了狼头面具,伍舒扬一言不发地转身。

冰冷的手缓缓探上简明庶的肩头,就像在边陲巫镇时候一样,一道细密的绿火燎住了简明庶左肩血涌不止的伤口。接着,是上腹部、手心和手臂上的一些擦伤。

打火机闪烁的暖光也化不开伍舒扬周身的寒气,简明庶感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有种预感,仿佛下一秒,伍舒扬就要吻上去。这势头不对,太不对。

“——那个——”

“闭嘴。”

简明庶刚起个话头,却被对方一句话堵住。

伍舒扬的指尖探上简明庶脸颊上一处细微的伤痕。他的指尖一如既往的冷,极冰的触感极有侵略感地往脸颊里钻。

他看着伍舒扬的眸子,里面全是如碧潭微澜一般的动容和怜惜,也看着他的眸色越来越猩红。

一大串疑问不住在简明庶心头打转。这人和自己,怎么说才认识几天时间,为什么行为举动怪里怪气的。

要说此人对自己好,二人一道淌血尸群,在这个茧世界,他又在危难关头救了自己,算起来,的确也不算差。

但若说不好,也的的确确是真不好。毕竟简明庶身上唯一的恶诅,就是眼前这个人留的。

伍舒扬的目光掠过他的脸颊,向下游移,落在简明庶白皙的脖颈上。

斗篷领口偏大,裹着简明庶窄而结实的肩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不知是何时沾染的血痕,斜斜地喷溅在简明庶利落的颈线上,像一片绽开的烂漫山花,惹得人心中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