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伺候的女官和嬷嬷不明就里,摸不透太子殿下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想着太子妃的寡妇身份,她们觉得太子当是不满意的。

然而,看见了太子妃的颜色,她们又觉得太子可能也不会特别不满意——哪个男人又不爱好颜色呢!

见着盖头掀了好一会子了,太子迟迟没有动静。

旁边候着的老嬷嬷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谢瑾年回神。

端起柄上连着红线的两瓢酒坐到静姝身侧,递给静姝一瓢,轻笑:“娘子,请。”

静姝被这一声笑,笑红了脸。

捧着酒抬眼瞟了谢瑾年一眼,便被冠冕下九旒后那张盛世美颜迷了眼:“夫君,请。”

你道娘子,我道夫君。

怎么看都像极了情深意笃的小夫妻,寝殿里伺候的人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新鲜出炉的太子和太子妃走完了该走的礼,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披红挂彩的寝殿里只剩下了谢瑾年和静姝。

谢瑾年握住静姝的手,垂眸看着云霞从静姝脸上顺着雪白的颈子蔓延进大红的衣衫里,喉结微动,捏着掌中柔荑轻笑:“娘子,给为夫宽衣?”

静姝指尖轻跳,抿着唇搭上了谢瑾年腰间玉带。

不知道是慌还是羞,还是方才喝的合卺酒里加了料。

静姝只觉得她的手指有些发软,心率又开始造反,闹得她一个带钩解了几次都没能解开。

越急越是解不开,越是解不开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