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抓着一把乌丝,轻扫静姝的后脖颈:“也是避免横生枝节,耽搁他礼佛养病。”

谢瑾年说的轻描淡写。

静姝心里却明镜似的——谢瑾年能让狗皇帝改变计划,又是赐婚又是提前册立太子的,不定耗费了多少心力。

静姝缩缩脖子,心疼的抱紧谢瑾年的腰:“夫君辛苦了。”

绷着一口心气儿,跟命搏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遭有人跟他道一声辛苦。

谢瑾年垂眸,贪婪地看着他家娘子眉宇间的心疼,温声道:“有娘子这一句关心,为夫便不觉得辛苦。”

这才叫抹了蜜的嘴。

静姝嗔了谢瑾年一眼,轻啐:“就你会说。”

谢瑾年低笑,把静姝揉进怀里抱了好一会,轻声问:“娘子,在国公府里住的可习惯?可有人为难你?”

静姝摇头:“三婶待我一向亲近,二婶便是心里恨不得拆了我现在也只能憋着……”

想到二太太明明怄的要死偏还得对她笑脸相迎的模样,静姝微微弯起嘴角,“看我不爽也只能讨好我。”

谢瑾年失笑,垂眼端量着怀中娇娘的神色,提醒:“可不准报喜不报忧。”

静姝好笑:“夫君看我像是会吃闷亏的人么?”

还真不是。

谢瑾年揉了把静姝的后脑勺,笑问:“果真没有一丁点不顺心?”

“没有不顺心……”静姝用五指梳理着被揉乱了发丝,轻声道,“只是有件事有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