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他家皇帝老子越老越强烈的掌控欲。

谢瑾年心中不慌, 却也还是立时演出了一副诚惶诚恐地模样来:“父皇明鉴, 儿臣方才所言字字属实, 绝无半句虚言。”

看着谢瑾年虚弱憔悴的模样, 隆泰帝恍惚看见了他最喜爱的儿子于隆泰二十三年上元节时病重的模样,不禁爱屋及乌, 心生恻隐。

然而,再看谢瑾年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隆泰帝又觉得没甚么滋味——他的承佑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 绝不会在他面前这般战战兢兢。

隆泰帝有些意兴阑珊,霎时失了盘问谢瑾年的兴致。

左右他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儿子, 就算问出谢瑾年在故意装伤, 也没甚么意思:“听说静文德他闺女进京了, 你可曾去见过她?”

谢瑾年垂眼, 露出一丝赌气的模样:“如今这样的身份, 不合适。”

隆泰帝倒是笑了:“但愿你是真听心里去了, 别是拿话在敷衍朕。”

谢瑾年捂着肩膀, 不卑不亢地道:“儿臣不敢。”

隆泰帝若有所思地端量了谢瑾年片刻,开口道:“你这身子骨也养好了,该入朝办差替朕分忧了。”

谢瑾年懂他家皇帝老子的意思, 他入朝办上几个漂亮的差事,他家皇帝老子才好名正言顺地册立他为太子。

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遭,谢瑾年直接恭声应道:“单凭父皇做主。”

看着谢瑾年那无喜无悲地模样,隆泰帝皱眉:“你还在怨朕?”

谢瑾年抿了下唇:“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