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瑾年轻嘲,“不然尹院正又怎么会来南虞?”

是了。

和亲王早就使刘太医给谢瑾年诊过脉的,想来“谢瑾年命不久矣”的奏疏早就摆在隆泰帝案头上了。

然而,早没动静,晚没动静,偏偏等着膝下子嗣皆亡之后,才派了太医来南虞。

果然是狗皇帝,真的狗!

静姝捧着谢瑾年的脸,亲亲谢瑾年:“夫君可是打算顺了他的心意?”

谢瑾年不自觉箍紧怀中娘子腰身,盯着静姝的眼,轻声道:“孜孜以求的东西,没得功亏一篑的道理。”

静姝抓着谢瑾年胸前衣襟,心中已经不是惊涛骇浪,而是巨浪滔天了。

默默缓了好一会子,静姝才幽幽地道:“你这是不想让我睡了。”

潋滟多情的眼里,只有惊,没有惧。

谢瑾年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笑意爬上眉梢眼尾,轻笑:“总要那至尊至贵的身份,才配得上我这般好的娘子,才不会再让我这般好的娘子受委屈。”

静姝没有矫情的说什么不需要。

能不向她人卑躬屈膝,谁又愿意总是低人几等,凭白受人拿捏呢?

以谢瑾年这般身份,能够谋算到如今这一步,不知费了多少心力,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况且,越近功成越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