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如履薄冰,她作为他的伴侣,没得说些有的没的给他添堵的道理。

静姝把脸埋到谢瑾年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问:“疼不疼?”

谢瑾年低笑:“疼。”

静姝亲亲她咬出来的牙印儿笑道:“唔,那便不是做梦。”

谢瑾年哭笑不得。

撸猫似的轻抚静姝脖颈,谢瑾年笑问:“娘子睡都没睡,怎会做梦?”

静姝用脸颊蹭蹭谢瑾年脖颈,玩笑道:“二亩薄田突然变成了万里河山,恍然如梦啊。”

谢瑾年失笑:“就你会说。”

笑闹了两句,缓和了心底的巨浪。

静姝十分诚恳地问谢瑾年:“夫君,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谢瑾年轻抚静姝的背:“睡觉。”

咿!这是要她躺赢到底的节奏吗?

静姝心安理得的等着坐享其成,在谢瑾年怀里拱了个舒服的姿势,转眼便去跟周公约会了。

一夜未眠,静姝这一觉睡到午后方醒。

枕边人不见了踪影,静姝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才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在她睡梦中谢瑾年好像与她说了句什么话,似乎是告别,又仿佛是叫她等他。

凝神苦思良久,无果。

不如不想。

静姝用过斋饭,便去了佛殿里跪经。

知道谢瑾年如今的处境愈发凶险,静姝跪经跪得愈发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