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的小娘子试探他呢!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指节轻敲静姝额头,“端肃郡王能否安然返京为未可知,不过为夫确实得病到这事儿有个结果为止。”

静姝眉心微蹙:“妾身驽钝,有些想不明白,还请夫君为我解惑。”

“何事不解?”谢瑾年指尖点在静姝眉心,揉开了蹙起来的褶皱,“娘子且说来听听。”

“我有些想不明白,以谢家在虞州的势力,夫君装病便能不被圣上猜疑了?”静姝以指背蹭蹭眉心,又捏了个蟹壳,眯着眼吃了一口蟹黄,慢悠悠地道,“要知道,有一种职位叫‘下属’,有一种关系叫‘同盟’,有一种利益叫‘交换’,有一种……欸!”

谢瑾年莞尔。

拿走静姝吃到一半的蟹壳,学着静姝的腔调,慢悠悠地道:“有一种信任叫‘朕相信朕的耳目’,届时自会有人替为夫一证清白。”

哦,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古狗皇帝都多疑,年老的皇帝更甚。

今上显然也是个多疑的老皇帝,不然也不会一直派人监视着谢瑾年。只是遇着肚肠染墨的谢瑾年,狗皇帝这些耳目反倒被谢瑾年利用,成了他洗脱嫌疑最有利的人证。

静姝盯着被谢瑾年抢走的蟹壳,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谢瑾年是当真清白,还是钻着空子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手脚。

毕竟,南虞是谢家的天下,谢瑾年要瞒狗皇帝的耳目跟玩儿似的。

“呵!”

小娘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蟹壳儿,跟个被抢了小鱼干儿的猫似的。

谢瑾年忍俊不禁,故意在他家小娘子眼皮子底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蟹壳儿里的蟹黄和蟹肉,忍笑道,“蟹子性寒,娘子不宜多食。”

想当初吃香辣蟹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