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知道谢瑾年的意思。

谢家非净土,谢瑾年这是怕她受委屈,要给她些产业傍身,但是……

这话乍听合理,细思量却是不对!

静姝审视谢瑾年:“夫君莫不是忘了,妾身也是有些嫁妆和私产的。”着实无需什么傍身的产业。“况且,漫说夫君只是装病,便是夫君真就病重,但凡夫君有一口气儿在,便也是我最大的倚仗。”

他的小娘子,当真是精明敏锐的很。

谢瑾年低笑,搂紧静姝,轻叹:“管什么都瞒不过娘子。”

静姝轻哼:“到底有何企图,还不赶快如实交代。”

谢瑾年低笑:“谢家是个什么样,娘子这几日想来也见识了不少。为夫此次病得有些措手不及,那起子心思大了的人尚未来得及弹压,但凡为夫当真病入膏肓,他们怕是便要按捺不住心思了。”

静姝柳眉微蹙:“谢家家大业大,各房头各有心思在所难免。只是这又与夫君把私产给我有甚么相干?”

谢瑾年轻嘲:“当然相干。为夫若是不把这些产业给娘子,届时恐怕就算不被他们强占了去,也会被划归公中。”

静姝有些不敢信。

如今的谢家说是谢瑾年的一言堂也不为过,有这些年的经营,且谢瑾年又不是当真病入膏肓,她不信他会解决不了这点子小麻烦:“他们当真敢?”

“嗯。”谢瑾年轻笑,说得像真事儿一样,“财帛动人心。”

静姝不由建议:“何不请父亲回家主事?”

谢瑾年淡然道:“父亲一心向道,心中只有花草,是不耐烦这些俗务的。”

细回忆谢老爷诸般作态,谢瑾年这话还真不算编排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