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般盯着,竟是比站在讲台上被满阶梯教室的学生盯着,还要紧张一些。

静姝不着痕迹地捏左手食指指节,娇声软语:“夫君那般诅咒自己个儿,妾身心里便如夫君此时的心情一样,又恼又不熨帖。”

谢瑾年心底的恼,霎时化成了满腔柔情。

有心过去抱抱有些被他吓到的小娘子,然而,他却是不能妄动,只得放缓声音,唤静姝:“娘子,过来。”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一瞬,慢吞吞挪到谢瑾年身边儿,指尖戳戳谢瑾年掌中那墨玉马头:“欸,夫君不恼了?”

谢瑾年把静姝的手包在掌心里,轻叹:“嗯。”

静姝心头一松,垂眼看着被谢瑾年牵住的手,笑道:“我还恼着呢。”

谢瑾年低笑,指腹轻抚静姝皓白的腕子,笑问:“为夫哄哄你?”

静姝白谢瑾年,轻声咕哝:“没有诚意。”

谢瑾年笑道:“为夫有些个私产,已是让谢一改好了红契,待回府便拿给你。”

静姝:“……”

这操作,这是用铺子砸完,便用家产砸她?

见静姝沉默,谢瑾年捏捏静姝的脸颊,笑道:“为夫诚意可够?”

静姝摇头:“诚意看的是心,而不是银钱产业。”

谢瑾年莞尔。

手上用力,把静姝拉进怀里,压着嗓音,低声道:“为夫此次病重之时,恐怕难以理事,把这些私产给了娘子,娘子届时也好有个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