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含笑摇头,端着光风霁月的款儿,泰然自若地说着宠妻狂魔的话:“于谢某而言,万事不及博内子一笑。”

和亲王再也端不住和颜悦色,怒极而笑:“谢公子,事务紧要,还请三思。”

谢瑾年反手握住偷摸儿拧他腰间软肉的柔荑,淡然道:“谢某区区一介商贾,恐怕帮不上阁下什么忙。”

和亲王掌中折扇轻合,盯着谢瑾年一下一下轻敲掌心,曼声道:“谢公子,六公子在虞州地界儿上下落不明,若是六公子有个好歹,你怕也难脱干系。”

听出和亲王言语里隐有裹挟之意,谢瑾年哂笑一声,当即以帕子捂嘴,轻咳着吐了一口血出来:“谢某这副病歪歪的身子骨儿,走上几步便已是精力不济,就是个有今儿个没明儿个的无用之人,还怕担什么莫须有的干系?”

谢瑾年开演,静姝自是不能再继续躲在谢瑾年身后看戏,立时神色一整,扶住谢瑾年拿出哭腔疾呼:“夫君!”

谢瑾年倚在静姝身上,嘴里流着血,“虚弱”地扯出一抹笑,有气无力地安抚“惊慌失措”的静姝:“娘子莫慌,为夫无碍……”

然而,嘴上说着无碍却又转眼便昏了过去。

静姝手忙脚乱地撑着谢瑾年,疾呼谢一帮忙。

谢一扶过谢瑾年,欲要把谢瑾年扶回马车上,偏偏谢瑾年紧紧地攥着静姝的手,不论如何也分不开。

人群里,便有妇人轻叹:“谢公子待谢少夫人当真是一片情深。”

便又有人说:“妇道人家就是见识短浅!都这会子了,还说什么情深不情深的,赶紧送谢公子回府医治才是正经!”

有被涵盖在“妇道人家”里的妇人不悦,反唇相讥:“瞧谢公子那脸色儿,煞白煞白的,哪里能等到谢府再医治?若我说,不如曲先生先去给谢公子诊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