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不少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曲先生一捋胡子,被众人催促着走向谢瑾年。

看着曲先生皱眉搭上了谢瑾年的脉,人群里又有人嘀咕:“那外乡人太也放肆,竟把谢公子气成这样,必不能轻饶了他!”

“对!”

“合该把他打出城去!”

“打出城去都算便宜他了!”

“……”

静姝抹着泪,听那曲先生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堆中医术语,总结出来便是一句“谢公子身子骨儿亏损的厉害,需得好生将养才行,万不可操劳动怒,如若不然恐怕会天不假年。”

这曲先生怕不是谢瑾年的托儿!

静姝不着痕迹地端量了曲先生一眼,随着曲先生一声长叹,在眼圈里打转儿的泪珠子立时啪嗒啪嗒掉下来。

静姝抬眼怒瞪和亲王:“若是夫君有个好歹,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和亲王沉默了片刻,忍着心底的憋屈,道:“谢家娘子无需忧心,刘太医便在左近,已是使人去请了。”

又是刘太医!

静姝回握住不着痕迹挠她掌心的手,一抹眼泪,朝着和亲王冷笑:“大可不必,谢府自有郎中。”

说完,便吩咐谢一扶着谢瑾年上马车。

围在点石斋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立马自发让出一条路来,那曲先生更是自告奋勇要随她们回谢府,以防路上有个万一。

于此,静姝自是不好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