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笑着捏静姝的脸颊:“说来也巧,就是在娘子跟我讨要状元楼的掌柜的和小二哥的时候,把状元楼孝敬给东宫的。”

哦。

静姝还记得当初她险些撞到的内侍,以及在朱雀大街上惊鸿一瞥到的那道身影,倒是有些信了谢瑾年的话。

静姝不禁问他:“状元楼的货柜岂不是到了东宫手里?”

谢瑾年轻笑:“无妨,眼下状元楼在东宫手里才没人敢打主意。”

端看谢瑾年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知道这事着实用不着她白操心——那般重要的东西,谢瑾年必然早就安排妥当了。

静姝忍着笑,夸赞谢瑾年:“夫君睿智!”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

明知道这声“睿智”不是甚么好话,他却也不好跟她计较。

掀帘子看了眼车窗外,见得拐角便是东华大街,不禁问静姝:“眼见便是东华大街了,娘子可要下去逛逛?”

静姝有些意动,然而看着谢瑾年又摇摇头:“夫君可是舟车劳顿,又气又累的,卧床调养了好几日的,哪能才好就逛街?”

说着,静姝揶揄谢瑾年,“若是再把夫君累着了,我这个祸水名声怕是得传遍南虞城了。”

谢瑾年朗笑。

笑完,捏着静姝的手,允诺:“日后必带娘子遍览河山。”

遍览河山是美,这马车跑官道上的滋味儿可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