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静姝迷惑的是,谢瑾年讲完谢家生意上的事儿,便又开始给她讲南虞官场。

这日,听谢瑾年讲完许知府,又要讲万总兵。

静姝忙不迭捧了一盏热茶给谢瑾年润喉咙:“夫君只管给我着重讲讲族里的事便是,讲这些官场上的事儿又是做甚么?我区区一介女流,又不能去当官儿。”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娘子便当故事听听罢。”谢瑾年捧着茶盏,轻啜了一口,指尖点在静姝蹙起的眉心,笑问,“你这是犯什么愁呢?”

当然愁。

这书中世界里的官职她都闹不明白,便是把这官场上的事儿当成故事听,她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吗?

静姝盯着谢瑾年掌心上的断纹,睫毛轻颤:“愁我这榆木疙瘩脑袋,夫君辛辛苦苦说上半晌,我竟是连一半也记不住。”

谢瑾年莞尔。

他的小娘子若是愚钝,天下人恐怕得有八成都是傻的:“无碍,一遍记不住,为夫多给娘子讲几遍就是,左右时间有的是。”

万万没想到,都穿书了,还得背书!

看着谢瑾年唇边坏笑,静姝立时气鼓鼓:“很是不必,累着夫君便不美了。”

谢瑾年指尖戳静姝鼓鼓的脸颊,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与娘子说话,为夫不累。”

静姝拍掉谢瑾年的手,背过身不肯理她。

抗拒姿态摆得明明白白的。

谢瑾年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