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弘清似笑非笑:“怎么个古怪法?”

静姝用帕子轻拭眼角,轻叹:“那郎中施针之时,再不肯让人旁观的,据说他那一手金针刺穴之术乃是祖传的秘术,不能叫旁人偷学了去。”

刘太医霎时眼神一亮,目光炯炯地盯着舱室门,仿佛恨不能生得一双透视眼。

想来是信了静姝所言。

冀弘清却是将信将疑,哂笑:“却不知是哪个旮旯里出来的神医,竟是有这么些劳什子的规矩。”

刘太医唇上胡子翘了翘,到底没敢多言。

静姝一抹眼尾的泪:“神不神医的,民妇不知,民妇只知道那郎中医术着实不赖,我夫君几次挣扎在鬼门关,都是蔺郎中妙手把我夫君拉回来的。”

冀弘清扬眉:“蔺?”

静姝心中一突,不动声色地道:“王爷想是听岔了,那郎中姓林。”

冀弘清未置可否,转而吩咐刘太医:“既如此便等等罢,也免得那庸医耽搁了谢公子的命,反倒被谢家娘子赖在你身上。”

刘太医立时恭声应诺。

静姝却是只当没听出冀弘清言语中的挤兑,只管收着舱室门做门神。

冀弘清以折扇敲着掌心,盯着静姝似笑非笑。

静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白眼翻得连成了片,脸上却仍是一副忧忧愁愁的模样。

就这一会子的功夫,她的演技简直直升了五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