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未尽,静姝便是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

端量着静姝仿佛伤心欲绝的模样。

冀弘清合起折扇,以扇骨轻敲掌心,若有所思:“谢瑾年的身子骨儿难不成竟是一直这般不中用?”

静姝用帕子抹眼角,心里骂着“你才不中用”,哭了好一会子,才抽抽噎噎地道:“以前甚么样我不知道,反正自我嫁入谢家,他便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前阵子一场大病更是直接去了大半条命,直在床榻上躺了几个月才算是见好,今儿个头一天到甲板上去见见日头,谁成想就又反复了!”

说完,静姝豪不遮掩埋怨地瞪了冀弘清一眼。

冀弘清望天,却也只看见了雕梁画栋的舱室顶板。

知道静姝这是把谢瑾年痼疾复发的锅扣在了他头上,冀弘清摸摸鼻梁,泰然自若地顺势道:“我船上有随行的太医,你使人去唤他过来,总比村野郎中医术好些。”

村野郎中,你倒是敢说!

静姝脑补着蔺先生听见这话的模样,心下顿时乐不可支。

装忧伤装得着实辛苦,也不想再跟冀弘清歪缠,静姝让谢一去安排人去唤和亲王船上的郎中,便索性用帕子遮了脸。

姜汁呛人。

一方帕子盖在脸上,静姝瞬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