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摇头:“王爷金尊玉贵,民妇不敢造次。”

看出静姝的抗拒。

冀弘清心中的恶劣心思顿时大盛,好好的一句话硬是故意说得暧昧不明:“你以前可都是唤我清哥哥的,受了慢待也知道找我哭鼻子,怎的今日再相见便跟我生分了,偏要跟我民妇来民妇去的?可是故意如此?”

饶是给了他两分工具人薄面,听他又把“清哥哥”挂在嘴边,静姝心中还是忍不住万马奔腾!

静姝垂眼死盯着和亲王袍摆上的暗纹,默念着“他是一个工具人”强撑住悲伤忧虑的人设,却还是忍不住冷淡疏离:“昔日不过是儿时戏言,当不得真。今日你我皆非垂髫小童,自当遵从礼法,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无所顾忌了。”

“唔。”

冀弘清轻唔了一声,犹如画了眼线的眉眼低垂,言语间颇有几分惋惜,“昔日见静世叔延请名师教你四书五经,直把你当做男儿来教养,我还当你长大后自当与众不同,不承想竟还是长成了世间凡俗女子三从四德的模样。”

让你失望了,真好!

静姝垂着眼睑掩饰眼底泛起的浅笑,继续朝着冀弘清不喜的方向,昧着心胡诌:“三从四德乃是为人妻女的本分,民妇区区凡间俗人一个,自然也不能免俗。”

冀弘清眯起眼盯着静姝审视,视线落在静姝略微上扬了一丝的唇角上,兀然嗤笑:“谢瑾年倒是好本事,竟是把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教成了这般俗气模样,却也不知是个什么品味。”

虽然这厮嘴里又没能吐出象牙来,但是,话题总算扯到了谢瑾年身上!

静姝忙不迭用帕子擦眼角,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哭哭啼啼地把话题往筹谋好了方向靠:“民妇本就是俗人一个,哪里赖得着我夫君?我倒是巴不得我夫君能有精神教一教我呐,奈何他这身子骨儿着实不争气,风一吹就能病上一场的,着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