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脖子伸得有些酸,动动脖子,索性爬到谢瑾年腿上,扒着谢瑾年的肩头,继续道:“廉鹏飞为求快速晋升,便直接到西疆投了军,听说前年便已做了偏将。若非太子突然薨逝,想来他便也该回京到余侍郎府上提亲了。”

谢瑾年会意。

他们便是施以援手救下那余小姐,能给她的顶多是衣食无忧,倒是不如把她送到廉鹏飞手上,他们省了不少麻烦,也能成全了这一对苦命鸳鸯。

当然,前提是那廉鹏飞待余小姐始终如初:“易寻无价宝,难求有情郎,但愿那廉小将军并未忘了昔日之约。”

静姝知道谢瑾年这是在提醒她,如此于她们而言虽然便宜,但是于那余小姐而言却是多了一分未知。

静姝感念谢瑾年的细心与妥帖,略一沉吟,如实道:“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耀,自当有与家族共沉沦的觉悟。我与那余小姐昔日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她与廉鹏飞的事皆是我从静婉那听来的。今日恰逢其会,能帮便帮上一把,但是很没有为了帮她,而置夫君于险地的必要。”

静姝微微偏头,在谢瑾年脸颊上啄了一下,含着笑问:“我就是这般自私的人,夫君可失望?”

谢瑾年低笑。

他怎么会失望,他高兴还来不及。

把小娘子揽在怀里,抱了一会,含着笑道:“娘子永远也不会让为夫失望。”

静姝把下巴搭在谢瑾年下巴上,顽笑道:“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夫君倒是对我有信心。”

谢瑾年莞尔。

在小娘子腰上轻掐了一下,低声提醒她暂且老实一会子,谢瑾年掀开车帘,招过谢一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

谢一眉心微皱,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着押解人犯的军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