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忍俊不禁。

从背后揽住小娘子的腰,下巴搭在小娘子肩上,垂眼盯着小娘子一双柔荑轻轻颤抖着绑系带。

小娘子绑好一点,他便作乱挑开一点:“为夫如此可算伶俐?”

静姝耐不住他如此撩她,拍开作乱的手,拢紧衣襟,逃下床,躲到屏风后才算重新整理齐整衣衫。

再回转,静姝便坚决不往床上去了,只肯坐到床前脚蹬上,仰着头与谢瑾年说话:“我让人把那裘管家打出去了,当真不会给夫君招惹麻烦?”

谢瑾年端量着泛着粉的颈子,轻笑一声:“不会。”

静姝回眸看向谢瑾年:“当真?”

谢瑾年又是一阵轻笑,指尖点在小娘子轻蹙的眉心,笑问:“把他打出去可爽快?”

静姝毫不犹豫地颔首:“自然。”

每每绕来绕去唇枪舌战的时候,她不知有多想一力降十会,只可惜总是有颇多顾忌,只得按捺了性子。

谢瑾年揉开小娘子眉心蹙起的小疙瘩,笑道:“日后若是再有人上门讨要什么,只要是惹了娘子不爽快,只管打出去便是。”

这样真的可以?

静姝攥着谢瑾年的腕子,拉开他挡在她眼前的手,审视谢瑾年:“夫君此话可当真。”

谢瑾年颔首:“自然。”

静姝仍是不敢信。

毕竟今上以礼法治天下,那般无礼举动,可不太合时宜。

她若是真那般做了,她顶多得个河东狮的名声,谢瑾年的名声、乃至谢家的名声可就不大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