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鹦哥一闹,谢瑾年心里也攒了好些“账”与他的小娘子算。
见了小娘子的神情,谢瑾年立时回以一个同样的似笑非笑,便拿帕子捂着口鼻又开始咳。
静姝不着痕迹地白了谢瑾年一眼,应景儿地装出一脸担忧,像模像样地给谢瑾年抚胸口:“这夜深露重的,在院子里耽搁这么半晌,再受了凉……”说完,便招呼粗壮婆子去抬一个藤屉春凳。
嘴里还在碎碎念,“就你善心,那鹦哥直朝着你脸抓呢!你还要留着它!”
谢瑾年低笑。
静姝没好气地嗔怪:“还笑!”
谢瑾年用帕子捂着口鼻、病歪歪地喘了几口气:“到底是娘子解闷儿的玩意儿,为夫自是爱屋及乌的。”
静姝一噎,余光扫过满庭院的丫鬟婆子健仆,到底没把那鹦哥来历不明的事儿说出来。
那可不是一只等闲鹦哥。
那倒霉鹦哥对着她就念情诗,对着谢瑾年便对着脸抓。
她要是再说一句不知谁送的,赶明儿这些碎嘴仆役间就能传出“少夫人红杏出墙,奸夫是只红嘴鹦哥”的离谱八卦来。
谢瑾年借着月色端量他的小娘子。
静姝连番神色变化,谢瑾年尽收眼底,自是知道她心中思量。
用帕子捂着口鼻轻笑了一声,谢瑾年捏着小娘子肩头的衣衫,把人拽到身边,贴着耳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笑:“再者说了,跟个扁毛畜生一般见识有甚么意思?”
要计较自当该跟他的小娘子计较,那才有闺房之乐。
静姝:“……”
听出谢瑾年的言外之意,静姝不禁又送给谢瑾年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