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静姝嗤笑:“行方便不难,只要陈管家把我嫁妆单子上的珍品送过来,那些个以次充好的赝品自会交予陈管家带回去。”
陈管家翘着胡子冷笑:“大姑娘,您可掂量清楚了再说话。甚么嫁妆不嫁妆的?大姑娘的嫁妆早在晒完妆的时候就搬到谢家来了,哪儿有再送一遍的理儿?”
静姝轻笑:“有一就能有二。”
陈管家下巴微扬,愈发趾高气扬:“好叫姑娘知道,曹相因牵扯进康亲王的事故里,已是被今上革职在家闭门思过了。”
哦,言外之意,我的靠山倒了。
静姝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管家,眼底带着毫无遮掩的轻嘲:“不过是闭门思过罢了,二婶就这般等不及了?”
革职又不是不能复职。
端看今上为给爱子报仇连亲子都能鸩杀,曹相若真是牵扯进谋杀太子一事里,恐怕不会这般安稳的在府里闭门思过。
这个处置倒更像是今上的迁怒。
然而,国公府二太太不这么认为,陈管家也不这么认为。
陈管家趾高气扬里又填了几分自傲:“闲话休提,还请大姑娘赶紧使人把那些个物什装车,老奴也好回去复命。”
静姝端起茶盏,不咸不淡地道:“陈管家也莫跟我在这歪缠,着急复命便赶紧把我的话捎给二太太知道才是正经。”
陈管家冷笑:“大姑娘怕是不知道,那些个物什,可有好些个都是三姑娘的嫁妆。咱们三姑娘可是……”
陈管家突然闭了嘴。
陈管家闭了嘴,静姝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毕竟国公府里大小虞氏都在打着让静妍飞上枝头的主意,只是没想到这事儿倒是在国丧期间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