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三句话不离生崽儿固宠。

静姝不禁一指东厢,笑道:“儿子已经有了,待改日再去捡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便也儿女双全了。”

陈嬷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险些没上来。

正赶上太子丧礼。

即便顶头上司泰老爷口头允了谢瑾年假期,谢瑾年也不好在这当口跟人交接,便只得拖着“伤病之身”处理那些个俗务。

非常时期,俗务不少。

他自家又有事要忙,且也因着京中局势变化变得繁重许多。

两厢累加,一连半月,谢瑾年都没能深夜潜进怀瑾院钻窗爬床,抱一抱他的小娘子。

好在静姝说要待谢瑾年好些,并不全是跟陈嬷嬷说的玩笑话。

许是书斋中那一眼心动的缘故,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一连半月不见,静姝心中也起了相思。

这日,谢瑾年难得觑着个闲暇,遣人来相请,

静姝果然就一改“加窗栓,防恶狼”、“以‘滚蛋汤’应邀约”的姿态,稍作矜持便应了。

静姝端着姿态,故作矜持,不紧不慢地的到了书斋,然而,打眼看见谢瑾年因连日忙碌而憔悴了的身形、乌黑了的眼圈,霎时便红了眼圈。

到了第二日,静姝便也不矜持地等着谢瑾年遣人来请了。

直接每日带着亲手做的羹汤,往望北书斋里走上两趟,嘴上说着是一个人吃饭没甚么意思,其实不过是想盯着谢瑾年按时吃饭,免得饿坏了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