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劳动金戈卫护卫周全,里边那位的身份还真……

静姝与封正修对视了一眼,莲步轻移,刚欲开口打声招呼,却是见封正修朝着她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

念及传闻中金戈卫里那森严的规矩,静姝吞下嘴边儿的话,头也不回的越过封正修,急匆匆地往荣华堂而去。

谢瑾年方才那句话,暗示的清清楚楚——让蔺郎中留在荣华堂里。

这显然是不能让蔺郎中与泰老爷照面之意。

不管那泰老爷是什么身份,单看方才那些金戈卫便知道这泰老爷是谢家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唯恐误了谢瑾年的事儿,累及了谁的身家性命。

静姝近乎一路小跑着到了荣华堂,不承想那蔺郎中压根儿就不在荣华堂里。

此时,已时近二更二点。

荣华堂里,静谧安静,不见半分慌乱。

静姝缓下步子,抬手止了小丫头的通禀,穿过堂间进了东明间,见白鹭正坐着小杌子不紧不慢地绣着鸳鸯。

轻声开口问:“母亲可好?”

白鹭忙从小杌子上起身,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少夫人,回少夫人的话,夫人安好。只不过少夫人来的有些不巧,夫人才刚睡下,您可是寻夫人有事?可要奴婢进去唤夫人起来?”

“很是不必。我不过是听人说荣华堂里请了郎中,不知是个什么景儿,便过来瞧瞧。”静姝端量着白鹭的神色,含着忧色问,“可是母亲身子骨儿不大熨帖?”

白鹭眉眼上霎时染上怒色:“这是哪个天杀的乱嚼舌根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这般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