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骨儿,看来还真像是不大好。

泰老爷微微皱起眉,不悦道:“谢一怎得还没把郎中请回来?”

“难不成是母亲那边儿有些个棘手……”这一句说得有些急,谢瑾年轻咳着,不着痕迹地捏了下静姝的手,“左右我这也没什么打紧的,劳烦娘子往荣华堂走上一遭,替我去看看,可是母亲病得厉害,若当真如此,千万要让蔺郎中好生守在荣华堂里,很是不必……”

“胡闹!”泰老爷动了薄怒。

方才还因一声关怀诚惶诚恐的谢瑾年,却又倔上了:“母亲身体不适,自当让郎中守着母亲。”

泰老爷冷冰冰地盯了谢瑾年一瞬,扬声喊:“潘和玉,去把伊景天请过来,给谢瑾年请脉!”

书斋外有人恭声应诺。

谢瑾年似是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谢恩:“多谢老爷体恤。”

泰老爷瞪了谢瑾年一眼,转而轻叱静姝:“不赶紧去你婆婆那侍疾,还搁这儿杵着做什么?”

静姝:“……”这是什么狗脾气!

默念“万万不能得罪”,面无表情地福身告退,静姝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斋。

望北书斋外,身着飞鱼服腰挎金刀的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静姝甚至还在书斋门前的石阶下看见了同样身着飞鱼服腰挎金刀的封正修!

封正修可是在金戈卫里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