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颔首:“若是如此,也不算坏事。至少待我南归,京中不至于化作死水一潭,毫无进展。”

蔺先生笑言:“若是曹相果然以身入局,公子倒是可以轻松些,只待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就是这么个理儿。”谢瑾年指尖轻点茶盏,问蔺先生,“康亲王那点子事儿,金戈卫不日便能查明,想来很快便能听见太子的丧钟声了,先前托先生办的事,先生可着人办妥当了?”

提起那些事,蔺先生又有揪胡子的冲动。

蔺先生看着筹谋正事也不忘算计着把给他家小娘子没脸的人踩进泥里的谢瑾年,着实怀疑他是否能忍得了一个月不去哄他的小娘子:“俱已安排妥当,只待太子发丧了。”

谢瑾年闻言放下心来:“劳烦先生盯紧些。”

蔺先生一本正经地应了个“诺”,言语间显见是带着几分气的。

蔺先生气他“宠妻无度”已经算是日常。

谢瑾年视而不见,又泰然自若地交代蔺先生了些琐事,互通着消息共定了日后的行事章程。

谢瑾年便催着蔺先生回去歇息去了。

蔺先生走后,书斋里便只剩下了谢瑾年自己。

以前忙得晚了,也不是没在书斋里过过宿,那时并未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