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思着谢瑾年有伤在身,怎么都得好生静养些时日,她有的是时间问他旁的事情,却不想第二天一早谢瑾年便不见了踪影。

静姝心里记挂着小崽儿,醒的并不晚,五更二点便醒了。

然而,静姝睁眼的时候,身边便已经空了,锦被触手一片冰凉,显然病美人已经起身有些时候了。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静姝爬起来摇动床柱上的铃铛,唤人进来伺候。

昨儿个是阳春和立冬值的夜。

静姝用帕子擦完脸,随口问立冬:“少爷几时起的?”

立冬接过帕子,随手放到托盘上,待二等丫鬟退出去之后,才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四更天便起了,临走前少爷留话说他今儿不知多早晚能回来,让少夫人很是不必等他。”

静姝微蹙了下眉心,心下有些不快:“知道了。”也不知这病秧子这般不要命地去忙甚么了。

立冬觑着静姝的脸色,有心劝慰一句,却也不敢多嘴主家的事儿,只好闭紧嘴巴,垂着眼小心翼翼地替静姝梳她那满头如黛染的乌丝。

静姝恼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问:“澜哥儿可又烧了?”

阳春弯起眉眼,笑道:“姑娘放心,小少爷再没烧过,夜里起来还喝了一大碗羊奶。”

静姝颔首,对着铜镜用螺子黛修饰了下眉形,蘸着胭脂简单抹了个眼妆,左右看了看,吩咐阳春:“你去跟立秋说一声,让她按着夫人的口味,照我昨儿个给她的食谱做几道小菜,等会子我要去给夫人请安。”

阳春福身应诺。

卧房里便只剩了静姝和立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