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把脸埋在静姝颈间闷笑:“谨遵娘子令。”

静姝偷偷揉滚烫的耳朵,仗着谢瑾年没看他,红着脸轻哼:“还不赶紧争取坦白从宽,更待何时?”

谢瑾年实在没忍住,朗声长笑,笑过又是一阵轻咳。

待止住了轻咳,谢瑾年靠在车厢厢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跨坐在她腿上的小娘子,似笑非笑:“娘子昨日恼了为夫,赌着气撇下为夫不理,只把自己个儿关在小厨房里鼓捣吃食,你那丫鬟可不就活络了心思,趁着为夫在罗汉榻上小憩……”

“爬床了。”静姝分辨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过不爽是有一点的。

看着小娘子眉宇间染上不悦,谢瑾年却是心生欢喜。

指腹点上小娘子眉心,仿佛欲把那抹不悦抹去一般,一下又一下轻抹着,谢瑾年笑道:“娘子且放心,除了娘子没人能爬上为夫的床。”

病美人的警醒,静姝深有体会,这话她自是信的,只不过……

静姝噙着笑啐谢瑾年:“谁要爬你的床了?”

谢瑾年把小娘子拉回怀里,贴着小娘子的耳朵低笑:“好好好,是为夫要爬娘子的床。”

“且正经点!”静姝双颊染着云霞,掐谢瑾年的腰间软肉,嗔怪,“说正事呢。”

他的小娘子如此美好,谢瑾年不欲让那些个肮脏手段污了小娘子的耳朵。

掌心落在小娘子背上,不轻不重地轻抚着,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发间花簪,面不改色地说着被他美化了无数倍的真相:“娘子只需知道,今日王府赏花宴上,你那丫鬟是心甘情愿地替娘子挡劫,只为飞上枝头成为和瑞郡王的新宠。如今这般结果,是她求仁得仁,娘子很是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