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心中生疑,好奇心大起,想要问个究竟却也不知从何问起,便用竹叶挠着谢瑾年的眉心,顽笑着挤兑谢瑾年:“夫君这般愁眉紧锁,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

那一层波澜来的快,去的也快。

谢瑾年转瞬便敛起失态,又成了素日里那副澹然从容的模样。

遭了他家小娘子揶揄,谢瑾年也不恼。

抬手攥住调皮的手轻轻一拽,重新把佳人拽回怀里,谢瑾年挑起小娘子的下巴,噙着笑戏言:“娘子且安心,阖府上下,只有娘子这么一个小妖精能邀我与她私会。”

病美人天然撩,战力强横。

静姝自认撩不过他,立时避其锋芒,面不改色地直接岔开话题,说起了正经事:“若是所记无差,这满园子里好像也就西北角上,靠近荣华堂的那处竹楼附近有一片竹林,可对?”

病美人的失态确实只有方才那一瞬。

再听静姝提起那片竹林,谢瑾年心中已是毫无波澜。

垂眼细端量,谢瑾年欣赏着小娘子别致诱人的眼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没错。”

如有实质的目光肆无忌怛地落在脸上,描摹着她的眉眼,滑过琼鼻,最终落在她的唇上,久久未动。

静姝被看得两颊飞云霞,低垂着眉眼,用指尖点谢瑾年的胸口:“今日与慧姐儿路过竹楼,我观慧姐儿似是极为惧怕那里,夫君可知缘由?”

提起此事,谢瑾年敛起笑闹姿态,沉默了一瞬,才声音里杂着几不可察的冷意,曼声道:“慧姐儿幼时顽劣,四岁那年随父亲进京,觑着空子一个人偷溜进那座竹楼里玩耍,玩忘了时辰,在竹楼里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已是半夜三更,恰逢那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小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竹楼里缩了一宿,被吓着了。”

谢瑾年又在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