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尚未开始, 谢瑾年也不敢断言不妥。

然而,他却可以断言和瑞郡王府并非善地,尤其是那个和瑞郡王, 更非良善人。

谢瑾年垂眸看着怀中小娘子明艳动人的脸, 轻叹,这般尤物若是被和瑞郡王看见……

谢瑾年不禁忧心自家傻姑娘只带立春会应对不来, 又嘱咐了一句:“只带立春一个难免照顾不周,届时把立冬也带上罢。”

谢瑾年素来是从容的, 他这般连番叮嘱颇为反常, 说他心中已经如临大敌也不为过。

静姝抬眼, 与谢瑾年对视了须臾, 指尖在谢瑾年胸口毫无规律地画着圈:“夫君若是觉得这赏花宴有甚么不妥,不妨直言, 也好叫我心里有个底。”

他自然要提醒他的小娘子。

不然如若她的小娘子毫无警惕之心,单凭两个丫鬟再怎么小心谨慎,也容易出岔子。

更何况他的小娘子还总是这般会勾人, 却毫不自知……

胸口作乱的手指,划得谢瑾年心痒难耐。

谢瑾年不动声色地把怀中尤物放到床上, 落下大红色帷幔, 开始宽衣解带。

拔步床, 便如室中室。

帷幔落下, 便自成一方天地。

静姝躺在大红的锦被之上, 看着病美人轻解罗衫, 款步至床前, 突然觉得床上空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粘稠,心有些造反。

默默镇压着直往胸腔外横冲直撞的心,静姝抱着锦被滚了一圈、又一圈, 直至把自己滚成了“蛹”,被床边围栏挡住了去路,才用锦被半遮着面,只露一双潋滟着无边水光的桃花眼看了谢瑾年一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