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饶有兴趣地端量着小娘子飞扬的神采,似笑非笑:“自然是听娘子的话,留在卧房里静养了一日,不然方才为夫哪能有力气抱你?”

说着,似是为了证明他身体确实虚弱一般,谢瑾年以帕子捂着口鼻便是一阵应景儿的轻咳。

“夫君的嘴,可真是……”静姝熟练地倒了一盏温水,送到谢瑾年嘴边,含着笑嘀咕,“骗人的鬼。”

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这次谢瑾年却是咳得双颊都泛起了潮红。

拍背、抚胸口、喂水。

静姝以对待最刁钻的患者那般的态度,堪称殷勤地给她的病美人送温暖。

谢瑾年缓住了咳嗽声,抬眼斜睨静姝:“夫人以为我去了哪里?”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

病美人那双眸色浅淡的眸子里,有方才那阵急咳咳出来的水润,有似有若无的笑意,唯独没有忐忑与心虚。

静姝瞬间了悟,论起心中城府,她拍马也赶不上这个病秧子。

病秧子既然敢出现在朱雀大街状元楼上,那定然是有万全之策的,必然不怕问询排查。

纵使心中对病美人的秘密心痒难耐,然而,还是眼下这般“友好的夫妻关系”更为重要,静姝眉眼染上笑意,演出了一脸惊叹:“今日在状元楼遇着一位公子,遥看便跟夫君的双生兄弟似的,我便以为……”

说着,静姝脑补着“她多劳累”硬挤出了一丝脸红,小声咕哝:“夫君一时也离不开我,悄没声地追到朱雀大街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