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封慧婷缓过了“贝齿咬香舌”的痛感,看着谢瑾年和静姝一副情意绵绵的架势,一张俏脸瞬间挂上了如同吃了苍蝇似地恶心与忿忿不平,“表姐倒是有能耐,不过才嫁入谢家几日,便跟姐夫你侬我侬了。只是你们小夫妻卿卿我我是不是该看看场合,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可等着迎你们进去呢!”

说完,似是犹不解气,又补了一句,“到底是低门贱户,上不得台面。”

低门贱户……

谢瑾年说,静姝说,那是他们自嘲自谦。

可出自封慧婷嘴里,那就真个是瞧不起人,当面打人脸了。

好在站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昔日那位国公府掌珠,不然那包子少女非得被气厥过去不可!

因夫家门第受此侮辱,那包子少女能不怨谢瑾年才怪!

包子少女若是满心对封正则的不甘、对谢瑾年的怨怼,谢瑾年那人……

难怪原著里,谢瑾年竟是那般鬼畜的一个人。

无冤无仇的,这般看不得她好,岂可忍?

静姝错步,往谢瑾年身边挪了两步,站到了相对高一些的地方,尽力做出一副藐视封慧婷的姿态,笑问:“若是高门大户都是三姑娘这般的人,我倒是挺庆幸的,低门贱户虽然上不得台面,却是婆婆慈和、夫君体贴、小姑乖巧,好歹能过得舒心。”

说着,静姝摇头,一副语重心长,“今儿赶上了,我说不得得拿大劝三姑娘一句,为人处世呢,话不能说得太满,事不能做得太绝,今日你是侯门贵女,可又怎知日后不会如我一般,成了贫门贱妇呢?”

静姝这一句“贫门贱妇”出口。

谢瑾年嘴角微弯,笑意蕴满眼底——这一张利嘴,合该让慧姐儿多跟他这个小娘子亲近亲近,免得日后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