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扶稳了静姝,却是没松开静姝的手,而是拢紧手掌,就那般牵着她迎向了昌平侯和定安侯。

昌平侯封礼仁和定安侯封礼义虽是亲兄弟,面相却不怎么像。

昌平侯封礼仁生得儒雅,唇上两撇仁丹胡子,下巴上一缕半尺长的美须,头戴梁冠,身着青缘赤罗衣裳,好一副美男子的模样。

静姝的娘亲封氏与封礼仁有着七分相似,他们长相都随了娘。

定安侯封礼义却是更像老侯爷,生得粗犷,头戴乌纱,身着蟒袍,好不英武。

这二位身上都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上朝归来。

只是不知昌平侯封礼仁因何没去衙门里应卯,定安侯封礼义又因何没去兵营里练兵。

而是相携着急匆匆回了昌平侯府。

谢瑾年心中揣测着朝中之事,面上不动声色地与静姝一起口中称着舅舅、行礼拜见两位侯爷。

昌平侯说话不疾不徐一如其形象那般文雅,叫了起,又细问了静姝饮食起居可否习惯:“你母亲在时,与我最为亲厚。如今她随着文贞公去了,你却也不是无依无靠,但凡有什么事,尽管使人来与舅舅说,舅舅自会替你作主。”

这话却是在给静姝撑腰,意在敲打谢瑾年了。

只是前脚才刚刚一句“将错就错”气死了那位国公府掌珠,后脚便对着静姝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可真是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