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信息素交织时传达的情绪,比任何粉饰的言语都要直白,无可抵赖。

文泓沉默片刻,侧了下身让开路来:“那劳烦闻导了。”

“我该和你道谢。”闻沧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鼻翼微翕,嗅到房间里散开的oga信息素的气息,反手轻轻将门合上。

之前的临时标记是不得已,现在虽然也是不得已,但却是在文泓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更何况两人之间还隔着那么多的事没有解决,无言的尴尬中又悄悄弥散开一点暧昧。

文泓想了想,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分开腿反坐在上面,身体略微前倾让胸口抵在椅背上。

进组几个月,他的头发长了些许,乖顺地垂下,遮住后颈上那块散着浓郁香气的腺体。尽管知道文泓是个看着温煦其实下手比alpha还狠的oga,但他现在这样安静顺从的模样依然具有极强的“任君采撷”的迷惑性。

闻沧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微动,强迫自己清空脑中逐渐开始被alpha恶劣本性侵占的念想,站到了文泓身后。

他单腿跪在文泓身后,略微倾身,避开直接触碰到文泓,掌心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从侧面看像是他将文泓圈在怀里似的,一个藏着alpha自己不可言的心机的动作。

而文泓垂着眼并不清楚,只能感觉到身后逐渐贴近的气息与温度,以及从身后的alpha身上倾泻而出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的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带着强势侵占意味的alpha信息素依然会让文泓下意识地警惕防备,纵使他理智上知道闻沧不会伤害到他,按在椅背上的手指不自觉抓紧,像在竭力按捺住自己想要逃离抑或是反击的念头。

闻沧注意到他握着椅背边角而用力到泛白的手指骨节,收敛了些自己的信息素,指尖试探着轻轻拨开文泓后颈的发,动作尽可能轻地取下他后颈上的抑制贴:“我不会伤到你的,你可以不用这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