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勃也没有?”

“……有。”

“那你说没有。”沈赫踹他一脚,命令他半分钟内软下去。

最终严寞昀也没有得到释放的机会,他在给沈赫口射以后,跪在床边继续为沈赫捏脚按摩。沈赫迷迷糊糊睡着了,再睁眼,见严寞昀不动了,歪在床尾呼吸平静,果然是昨晚没睡好。

沈赫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想起开,却不知怎么顿了一下,他打量起严寞昀的睡脸,一副与清醒时毫无二致的表情。正想这人怎么睡着了还能一脸自律,手机震了起来。

严寞昀是被客厅传来的隐约说话声勾醒的,听见沈赫似乎提到舅舅一类的字眼,知道他是和家里人通电话,便没敢打扰,等沈赫挂了电话才出去。沈赫又让他伸出舌头,手指捏着左右看了看,然后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不知是叹严寞昀还是叹他自己。

但严寞昀听出了其中的歉意,这就够了;沈赫随意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他就感到被安慰,好像原本的难过不是沈赫给他的一样。没办法啊,谁让他“贱”,难过是真的,觉得安慰也是真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分好赖”呢?或许对于他,沈赫给的好就是赖,赖也是好。因为那都是沈赫。若什么时候他把这些好赖彻底区分开,他也就不再属于沈赫了。

第85章 番外 且算承诺(番外完结章)

在沈赫的要求下,严寞昀几乎常年不离身的锁又换了更小一号。这让严寞昀很高兴,也很感激;他渴望主人控制他,哪怕距离再远,他相信心和心总是要靠这样的磨合才有可能靠近。

钥匙依旧是严寞昀自行保管,沈赫在这方面非常信任他,但凡他保证过只洗澡时摘,他就一定只洗澡时摘,他完成任务从来一丝不苟。严寞昀曾说,每天想着主人,记着主人给的任务,是做奴最幸福的一件事,也是他心理快感的重要来源。就说戴锁,起初沈赫要求时,他也不习惯,他的身体并没有异于常人,他也会在方便时尴尬,在运动时不便,在晨勃时痛醒,但他不会向主人讨价还价,更不会敷衍主人。他喜欢的就是这个“难受却仍要去做”的过程,何况这是主人给的任务,是为了主人的满意去做,对奴来说没有比这更值得享受的事了。他重视主人的每一个要求,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指令,只要主人开口,那就不一样了。有次沈赫问他怎么不一样?他不假思索地答说,不管生理上的感受是爽还是难受,那都是主人赏的,在心理层面它们绝对只属于快感,如果一个奴连这种快感也不觉得享受,那还做什么奴呢,就算是,那也是条脑筋不转弯儿的傻狗。沈赫当时没什么反应,他对严寞昀说的很多话都没什么反应,他总是要先身体爽过之后再考虑其他。

严寞昀是在十月底调回来的,与沈赫的主奴关系也渐渐恢复平稳。然而他们见面的次数非但不比分开两地时多,甚至还少了。严寞昀秉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承诺问过沈赫,沈赫给的说法是,他没有别的意思,更无关故意,就是最近有点累,不是很想玩。严寞昀对这个回答提不出什么异议,沈赫这段日子确实也没怎么和其他几个奴见面。

但严寞昀还是很在意,因为沈赫这种状态实在不常见,沈赫什么时候说过“不想玩”这样的话?有天晚上严寞昀和沈赫道过晚安,临入梦乡前猛一下想起几个月前自己睡着的那个中午,沈赫躲着他接了个电话的事,他疑心沈赫家里遇到了什么麻烦。第二天他隐晦地问起沈赫,沈赫的意思还是没事儿。他是几天后在八卦小群里听影子对象说起原委的。

影子对象表示自己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是听影子提了几句,又说:“沈赫那人你还不知道?他跟谁也不说私事儿,这还是十一放假他回老家几天,把他俩奴的锁钥匙给我们家那位保管,免得临时有情况抓瞎,这我们才听说的。不过这里怎么没有你的钥匙?他就这么……”

影子对象的长串语音还没放完,严寞昀打断他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影子对象说:“我听那意思是他外婆现在自理越来越困难,家里边儿考虑要不要送养老院,大概是这么回事儿。”

韦航说:【他们家不会就他一个小辈儿吧?】

严寞昀说:【他好像还有舅舅和姨。】

韦航说:【那就轮不上他操心了。】

影子对象插话说:【看来你们家是真和谐。】

季轲这时蹦出来接道:【准是他家里人意见不统一,有能力照顾的不愿意照顾,去养老院又不怕老人接受不了,一点儿不新鲜,我们部门就俩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