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待不下去想走,严寞昀不想让他走。明知这么耗在一起既不能令气氛好转,也谈不出个所以然,严寞昀就是不愿各回各处。他总想等一等,好像等一等能把沈赫的“良心”等来似的。

“烦不烦,杵这儿净喂蚊子了。”沈赫的耐心显然已经到头了,一脸的不悦与敷衍。

严寞昀说那干脆先回他那儿吧,沈赫就是不去。严寞昀说:“您以后都不去了?”

沈赫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严寞昀哑了一会儿,低头说:“我知道错了,我会改。可是您如果压根就不想给我机会,干吗还见我?”

沈赫半叹气不叹气地说:“我也是多余。”

严寞昀立刻问:“您这话什么意思?”

沈赫说:“没意思。”

严寞昀说:“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沈赫说:“不懂拉倒吧。走了。”

严寞昀不懂事情怎么又变成这样,回到一周前的原点了。他不想和沈赫闹成这样,若心里有账就理理清楚,稀里糊涂算怎么档子事儿。他求着追着沈赫一路到宿舍楼下,沈赫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进了大门。

沈赫的手机在这一晚又成了关机状态。严寞昀想不通他到底怎么惹了沈赫了,值得沈赫这么样不依不饶,不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