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答得不假思索,这个问题像是打开了温玉的话匣子,他笑容轻浅地回忆,“你的额头……不算宽,眉骨很标致,双眼皮是深深的一辙,鼻梁很高,嘴唇不厚,嗯……还有最明显的一个特征。”
霍岚以为他指的是左脸上的那块红色胎记,没成想温玉却道:“你左眼角下,有颗小小的泪痣,特别好看。”
倾斜的阳光在温玉与霍岚之间切割出一道明暗界线,霍岚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温玉的眼睛,最终还是没能移动到光亮下,五指微微蜷曲,缓慢落回身侧。
裴泽去安全通道抽完烟回来,透过门玻璃查看屋内的动静,警惕地握住把手。
椅子发出一记响动,之后是愈渐疏远的脚步声,离近门口,霍岚站定身子,最后望一眼温玉,他在道别。
温玉不抱期望地问:“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霍岚不舍地收回目光:“一定会的。”
第二天,温玉摘掉纱布,做完所有的检查,顺利出院了。他抱着顾准送的紫罗兰花,在电梯里牵着裴泽的手,心情雀跃地计划近期的行程。
“过两天再陪你疯闹。”裴泽歪头碰碰温玉的脑瓜,“你没听医生的建议吗?尽量还是避免强光,按时吃药、点药。”
“知道啦。”电梯抵达一层,温玉松开裴泽,跟着他走到停车场,坐进副驾驶,“先回湖滨小区吧,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裴泽发动车子:“就几件衣服,一个行李箱。”
“那正好一趟拿完。”温玉弯起眼角,“然后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