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成妃——”想到什么,他急急改口,“宫里仿佛有喜事,杀了好多鸡,奴才也分到一份,待会给您尝尝。”
阿煜抿了抿唇:“你吃吧,我最近不缺吃的。”
粗使太监不听:“你长身体呢,多吃点好。”小心翼翼将油纸包塞进衣兜里,“走,回去让芍药热一热。”
一大一小慢慢走回破旧小院。
“嬷嬷,我回来了。”
“诶!”一名妇人走出来,身上的粗布衣服整整齐齐,头发也是一丝不乱。
看到粗使太监,她有些诧异,却没说话,先朝阿煜福了福身:“殿下大安。”然后凑过来,摸摸他脸颊,心疼道,“怎么又——”
话未说完,就被粗使太监拽到一边。
“你干嘛?没看我正跟主子说话呢?”
“下回别让小主子往外跑了。”粗使太监低声嘱咐。
妇人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海胜那帮家伙又打咱们主子了?”
“何止打?!”粗使太监咬牙切齿,“方才我回来时看见了,他们扒了主子衣服,正要、正要——”
妇人脸色大变:“那帮贱奴!!”提裙便要冲出去。
“没有没有,还没有!”粗使太监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她,“还没有,我这不是撞上了,制止了嘛!”
妇人气得胸pu起伏不已:“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咱主子再怎样也是名皇子,这帮阉货!!”她呸了一声,“若是主子还在,怎容得他们欺到咱头上?!”
粗使太监叹了口气,苦笑道:“还提这些作甚,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主子好好长大,以后啊……”脱了这困难地方。
话虽未竟,妇人却明白他言外之意。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阿煜:“殿下,往后万万不可一人行动,倘若真要出去,带上奴婢吧。”
阿煜没聋,自然没有错听他俩的对话。
他仰起头,问:“那些家伙脱我衣服,是要侮辱我吗?”他听过一些宫女太监的说话,知道脱衣服是要行侮辱之事。
妇人太监对视一眼,不知道从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