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还不松口呢!”
“啊啊!快弄走这小子,老子的手——”
“掰他嘴巴!快——嗷!”
粗使太监已经看到被剥了衣服、浑身红肿的阿煜,气得脸红脖子粗,使劲挥舞粗枝:“我打死你们!”
“嗷!”
“快走快走,这家伙疯了——嘶!”
……
一通混乱,那群太监终于跑了。
粗使太监飞快奔回来,扔了粗枝,跪在默默穿衣的小孩边上,哆嗦着手要给他脱下来,颤声问道:“殿下,伤着哪儿了?”
阿煜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继续套衣服。
粗使太监不信:“让奴才看看,若是伤了,得赶紧——”
“皮外伤,不碍事。”
那就是还没……粗使太监暗松了口气,继而咬牙切齿道:“这帮阉货,竟然敢欺辱主子,反了他们,回头奴才定要去跟总管告状——”
阿煜气闷:“别去了,他们要是想管,这些人哪敢动手。”他抿了抿唇,“等我长大了就好了。”
“殿下……”粗使太监瞬间红了眼,“都怪奴才几个没用——”
“不怪你们。”阿煜打断他,“走吧,回去了。”完了率先往回走。
粗使太监抹了抹眼泪,跟着起身,想起什么,叫了声:“哎哟,我的鸡!”撒腿往来时方向冲过去。
阿煜停住脚步。
粗使太监跑到小径尽头拐角处,捡起方才情急之下扔掉的油纸袋,心疼地拍拍上头沾上的泥灰,然后小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