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凉起来,像不认识单挽一般,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才笑了笑:“对啊。”然后起身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分手快乐,挽挽。”

还没起身,手腕却忽然被单挽扯住,他越过桌面把我重新按在椅子上。我惊诧地看他,才看见他竟然在哭,悄无声息地流泪,几滴泪珠挂在下颔上。他一边委屈至极地哭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褚泽的电话,带着哭腔放狠话:“我跟向希哥和好了,我警告你,以后再敢碰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待褚泽回答,他就又挂了电话,然后抱住我,埋首在我的颈侧,哽咽道:“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挣的钱不比褚泽少,你别跟我分手,别再见褚泽,别再和其他人在一起。我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感觉眼眶酸疼,就稍微闭了闭眼睛,可睫羽刚磕到眼睑,就有一滴泪从左眼淌到了脸颊上,慢慢地滑下来,渗进了衣领里。

外面悄无声息地下了场秋雨,潮湿的泥土的腥气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里漏进来,被几道铁丝般光亮的雨点打得更湿,连同草木清香一起黏在了窗台上。柠檬黄的窗帘被泅湿了,几团湿润的水痕,像是散了黄的鸡蛋,晃荡着、招人的眼。

从那次在咖啡店会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我和单挽都在家里待着,没再出门,直到夏天的尾巴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迹,闷热的天被一场秋雨浇得凉透,才恍然惊觉,原来已经换了季。

这天还是下午,我和单挽就已经脱了衣服一齐滚到床上,他把我的膝盖直抵到胸膛,俯身往窄小的地方捣弄着,喘息声黏连。

额角的汗珠滴落到我脸侧,被他用指腹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