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明明白白地安排给了单岐。

灯被按亮,暖黄色的光线,照亮了满屋缤纷的色彩,全都像一条条彩色的鱼,晃着鱼尾游进我酸涩的眼眶里。

单岐淡淡道:“你们做了?”

“没。”我连忙卖乖:“什么都没发生。老公你就在隔壁,我哪敢啊。”

单岐站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把我屁股下面坐着的披肩抽出来,我欲言又止,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别碰你侄子吧,怪脏的。”

他冷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手里的披肩落了下来。

我飞快地把它塞进了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单岐影沉沉的眼睛,终于积蓄起极隐晦的怒意:“没做的话,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就帮他擦了擦枪。”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碰他?”

“但是他喜欢我。”

单岐和单挽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十几年,单挽未必看得穿单岐,但单岐一定把单挽心里的弯弯绕绕摸得一清二楚。

他也看出来了。

于是沉默起来。

我把他扑倒到沙发上,然后压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唇峰的弧度很清冽,应该是甜的,可真的一口啜上去时,却是冰凉、缺失温度的。

单岐睨了我一眼把我从他身上掀下来,我摔在松软的沙发里,逆光看着他轮廓深刻的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说的话,看来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