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通了。

我刚想叫他的名字,他却抢先问我:“听说挽挽被一群喝醉的人打伤了,你和他在一起吗?你……”

“你眼里就只有单挽吗?”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头靠着床,缓缓地打断了他。

“希希,不是,我是想……”

“简安,我想你。”

那边顿了一下。

我等他回我一句,我也想你,他却问我:“希希,你没事吧?”

“没事。”

我勉强笑了笑,却想到他也看不见,我笑得再好看他也看不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却很贴心地把他要问的都说了出来:“单挽和褚泽还有他哥哥在一起,有人照顾,你放心吧。”

不等他回答,就掐断了通话。

然后躺在地板上,半梦半醒地阖着眼,窗外的月光洒在我身上,寒凉如白霜。

没人关心我。

没人。

关心我。

医生没有在单挽的房间找到我,在单岐的交代下,又开始敲我房间的门。

我只是没力气去给他开门,真不是故意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没过多久,我听见了踹门的声音,勉强抬起眼皮去看,一道松柏般挺直的身影就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