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纪文成飞快地接上了话，“陆辰应该还没告诉你这件事吧？他让我不要和你说，讲你身边那个叫谢昀的学弟可能有问题。如果还没确定就告诉你，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不过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你自己来定，也许我们都是当局者迷。而且你自己平时多注意，也挺重要的。”

“嗯。”沈烨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

纪文成舒了口气。

多少天了。他终于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到了稍许冰川融化、没有再将他拒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不枉他努力了这么许久，终于算是向目标迈出了小小的一步。

可是……

想到之前在医院看到的一幕，他的心又不可避免地向下沉了沉。

这一世的许多变化，已经逐渐开始和记忆中的五年后吻合不上，靠作弊得来的优势也在逐渐消退。他想到医院里的方贺澜，还有明显被逼得主动了许多的陆辰，甚至是谢昀。他们每个人都比他更具优势，也比他更得沈烨霖的喜欢。

这场看不到赛场的比拼，他已经远远落后了太多。可他却仍旧固执地在往前走着，不肯轻易地放弃那个永远看不到的终点。

……

沈烨霖挂电话的时候，心情略有些复杂。

虽然之前他也隐约有过这样的预感，但当预感真的成真了的时候，并不会产生一种自己预感很准的愉快。毕竟他家的家庭关系可谓和睦，没有别家那些互相倾轧的内乱戏码，从小到大过得都挺平和。突然冒出来有人和他不共戴天之仇，甚至要想方设法弄死他，难免会感到一阵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