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手中的电话，沉下了声音：“烨霖,你放心好了。这次我打电话给你，并不是想要和你纠缠，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其实我应该更早一点告诉你的才对,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联系上你，对不起……”

他的语气十分自责低落，让沈烨霖敏锐地皱起了眉。

纪文成一般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或是要说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沈烨霖停了一会儿，先是“嗯”了一声，紧接着道：“你说吧，我在听。”

“有人想要害你。”

沈烨霖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

纪文成从他传来的呼吸声中，敏锐察觉了他情绪的变化。顿时只觉得喉中苦涩，无法控制地想起了记忆中五年后的那一天。

要是自己能早一点发觉……

铺天盖地的悔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尽管知道这么想也只是徒劳，那个幕后黑手十分谨慎，如果不是有这些记忆作祟，他也很难抓住对方的马脚。但至少这样想，他觉得心中的负罪感可以减轻一点。

他差点就再一次失去了沈烨霖。

纪文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之前你掉下海那次，应该也不是一场意外。虽然暂时还在调查中，但结果应该会很快就能出来。”

说到这里，他停滞了一下，再度忐忑地说：“其实我也不是特意打电话来和你邀功的……我担心你一日不知道这件事，被蒙在鼓中，就要多承担几分危险。”纪文成的声音低下去了些许，又问，“……烨霖，你有在听吗？”

“嗯。”